《人看》海那边的乡愁
2015-4-7(颜婧/师范大学学生)
当我们长大离开家后,我们就了组建自己家庭的道。于是我们一直在寻找那条回家的,在将我们淹没的城市中寻寻觅觅。世界那么大,擦肩而过的人又何事?在乎你的只有那数得上的一些人。一旦离开,就不断寻找。寻找幼时和自己父母在一起的安稳的感觉,寻找家乡熟悉的一草一木、沁入灵魂深处的味道。
往上数两辈,大概大部分人的先人都来自农村。从缓缓细流般变又不变的族社会中来到眩目耀眼,忐忑不安的城市,剥离了完整的像空气一般浸润在你身旁的亲属关系,我们成为了孤零零的一个人,一个的孤单的个体。现在仍然在经历城市化转型的痛苦与迷惘,在春运回家的人们的疲惫的脸上,在「有钱没钱,回家过年」的歌声里。
的乡愁,悄悄地藏在老一辈人尚未改变的口音里。他们被历史斩断了根,不但要面对异乡,还要面对城市化的,屋漏偏逢连夜雨,他们在贯穿近代史的乡愁里浪荡,惶惶然这份身心该安置在何方?
日前到参加茶文化之旅,有幸见到了星云,依然操着家乡的口音,在软软的腔调里显得有些突兀。他在开示过程中侃侃而谈,似乎很喜欢讲述自己小时候,讲述在的日子。引导我们的年轻是一个很喜欢笑的本地姑娘,总是在和我们开玩笑,像一个可爱的大姊姊。她和我们讲星云的扬州话他们一开始也听不懂,听多了就懂了,现在他们也都还会唱几嗓子最喜欢的扬州小调。
后来呢,发现的小伙伴这边有山西人的后代。他刚去世不久的爷爷依然一口浓重的山西口音,甚至连他有时候都听不懂,只有他爷爷常说的几句话他能学得上来,这是他会的为数不多的几句南腔北调的山西话。他的爸爸是爷爷的大儿子,名字取为了晋台,似乎在他生命中刻下了深深烙印的,就是山西和这两个地方。
但这位年轻小伙伴,他已经和其它任何年轻人没有任何区别了,一样用软软的口音说话,扔到一般人群里,你根本找不到他们之间的区别。但他偏偏像每个山西人一样偏爱面食,偏偏喜欢和我念叨常常被当作认祖归的象征的大槐树,偏偏爱和我打听一些在他的记忆里模模糊糊关于山西的记忆。
在过台北淡水河的时候,一个已经数不清到底是哪一辈来台的同学说,他们已经对来自的外省人没有感觉了,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这样了,那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。他笑了笑说,只不过有时候会听不懂他们的口音,想帮忙都帮不上。
回家以后,我又去了一趟晋祠,看着那些从北齐到清代挤挤挨挨的建筑们,一股想照照片给他看的冲动。老一辈的人乡愁太浓太烈,在寻找远去的家乡的道上渐行渐远,只留下模糊的背影。而年轻人,大概和,都是他们温暖的家吧。时间流逝,这样也挺好的,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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